萧轻霂也笑,摸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夜间烛火不熄,烧至底融了一圈蜡泪,偶尔有从窗缝窜进来的冷风,把微弱的烛光吹得直晃,屋内本就不大明亮的光晕也变得晃晃悠悠了。
第二天瑾王殿下就告了假,跟人窝在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路千棠一路奔波本来就疲累,昨夜又一通折腾,实在是赶不上早膳。
萧轻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过一夜无梦的好觉,想好要给他准备的早膳也就作罢了,抱着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晌午总算是起了身,两个人藏在瑾王殿下的卧房里用午膳,路千棠吃着忍不住笑,说:“上次在苏淮是我藏你,这回该你藏我了。”
萧轻霂弯眼笑了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语气骤然肃重起来,说:“这次就等萧怀鸣的动作了,他前脚逼宫后脚就拿了他,顺带着把姚章拉下水,我看还有谁敢替反贼说话。”
路千棠被他突然转变的情绪弄得愣了下,反应过来才说:“殿下不要心急,我的轻骑随时都能进京,不怕拿不下他。”
萧轻霂低头看着酒杯,眉眼低垂,低声说:“等太久了,去哪里都要躲躲藏藏。”
路千棠突然起身挪到了他身边,抬手去绕他的胳膊,说:“殿下,来喝酒。”
萧轻霂看了看被缠住的胳膊,说:“这是干什么?”
路千棠笑说:“喝交杯酒啊。”
瑾王殿下一愣,笑了,说:“又闹什么?”
路千棠抓着他的手,贴着他把酒放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路千棠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说:“好殿下,不要为这种事情生气,你带我出去玩吧。”
郢皋最近很是热闹,街道上人头攒动,萧轻霂想着带他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正商量着要去哪里,雁竹敲了门进来,一点也不惊讶地拱手说:“殿下,辛夷姑娘来了。”
萧轻霂脸上笑意收住了,站了起身,说:“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