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利从用力按了按眉心,冷哼道:“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朕倒要看看梁王回来干什么。”
萧利从遣散了一众内阁大臣,留了萧轻霂,走到他身侧,握住了他的手,神色认真地问他:“歧润,你的心,跟朕是一样的吧?”
萧轻霂忍了忍才没露出嘲讽的笑意,说:“那是自然。”
萧利从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背手往殿外看,说:“你也能想到这是谁的手笔,只是眼下找不到证据,朕也很是无奈。”
萧轻霂静默地听他说,没有开口。
萧利从转过身,走近了,又说:“朝内的事情实在太多,朕眼下没法抽调轻骑去外面,歧润,你能理解朕的吧?”
萧轻霂轻轻一挑眉,冲他笑道:“陛下有陛下的难处,臣当然理解。”
萧利从像是舒了一口气,说:“你不怪朕就好,朕那天也是急火攻心,待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吐谷溪的事情,毕竟那是你母妃的故土,朕哪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萧轻霂垂着眼谢了恩,心里冷嗤,嘴上却没再多说什么。
他走出宫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天没有下雪却仍然冷得紧,北风猎猎不止,裹了一冬的虚情假意,扑得人脸生疼。
他最近都睡得早,回去后洗了澡换了衣裳就要睡下,连晚膳都不想用,也不留人在里面伺候,屋内灯火暗沉,只在外间点了一烛灯,里间连是床是帐子都看不大清。
萧轻霂自然不会摸不准,只是刚贴近床榻猛然觉得不大对劲,去摸被子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拽住,跌了进去。
瑾王殿下闻了一鼻子的冷风味,还掺杂着清凉的薄荷香,混沌的神思顿时清醒了大半。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殿下好香。”
说着温热的鼻息就蹭到了他的脖颈边,萧轻霂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觉得很不真实,半晌只是摸他的脸也不说话。
路千棠任他去摸,正美滋滋地抱他,突然被在脸上拧了一把,嗷了一嗓子,捂着脸委屈道:“拧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