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说:“是我想给你一些……好的东西,但是这才发现,我手里的,都和我一样,没什么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无力,除了让你把命挂在刀尖上,好像什么都给不了你。”
路千棠抓紧了他的手,看着他说:“我只想要你。”
天色沉了下来,院落无声,四下都被浓郁的黑笼住了。
路千棠突然揽住了他的脖颈,缠坐在他身上,贴着他的嘴唇吻了又吻,呼吸急促:“你回去的路上再冷静行不行?你走了,我每天都会很想你。”
萧轻霂低低地嗯了一声,回吻他。
他们前面许多次情事都仿佛水到渠成,如今这种久违的孤注一掷的感觉憋闷得让人喘不上气。
就像生死诀别——路千棠觉得心口堵得厉害,从院子折腾到屋里都死死抓着他,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
路千棠直到脖颈都发着红,头发都汗湿了,锁骨间的小痣也被他咬得像要流血。
不知是情汹涌,还是暖室蒸人,路千棠抱着他不住流泪,在他动作稍缓才抓着他的肩膀喘息着说话:“歧润、歧润,你哪里难受?”
萧轻霂动作猛然一滞,俯首看着他,一肩长发披散,眼睛有些熏红。
那双含情带笑的凤眼微闪,眉头颤了颤突然落下一行泪,在那张艳色绝伦的脸上留下一些潮湿的水痕。
路千棠抱紧了他,后背微微抬起,从他的泪痕上吻过去,梦呓般道:“我在你这里、才有着落,不要觉得愧疚。”
“如果真有因果报应……”路千棠跟他笑了笑,又去吻他的眼睛,说,“我们本来就在深渊。”
路千棠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仰头喘了很久,才又说:
“我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