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很上道地凑了过来,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说:“你睡吧,要是去哪也让人跟我说一声,别让我找不到你。”
萧轻霂轻笑,说道:“你倒是想圈养我。”
路千棠笑了笑,低声说:“是啊,还想把你锁在屋里,哪也不让你去。”
“小东西,”萧轻霂又笑,说,“还不快走,迟到了要挨鞭子,主将是不是得挨双倍的?”
路千棠又亲了亲他,说:“那你待会儿记得用早膳。”
萧轻霂挥手要赶他,被他按住了,只好隔着被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笑骂了一声:“滚蛋,越管越宽。”
路千棠又占了点便宜,才风风火火地先去用早膳了。
接下来几天都风平浪静的,闲来无事萧轻霂把回京要上交的文书都准备好了,等回京的时候呈上去,也算是给官家一个交代。
路千棠这天在校场待了一整天,巡过校场正在带人做弓箭演习,想着待会儿就能去找他用晚膳,心情还有些雀跃。
这边的弓箭靶子都还没收,一个小兵小跑过来说道:“将军,州牧大人说瑾王殿下的车驾明日就要启程回京,请将军拨些人护送殿下出苏淮。”
路千棠眉头一跳,只说:“知道了。”
路千棠心里瞬时不安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听他说要走的事,八成是郢皋出了什么事,才会走得这么匆忙。
他这么想着顺手把弓箭一扔,跟旁边的骁骑交代了两句,便快步去牵了马,直奔别院去了。
他进了院子就瞧见那位殿下坐在梅树下煮茶,一副等他的样子,昏沉的日头半落了,天色有些暗沉。
那边听见动静就看了过来,向他招了招手,说:“来,有事跟你说。”
路千棠过去坐在他身侧,拿了他的茶一饮而尽,手里的茶盏在指间转了几遭,语气忧忡:“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