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也没有什么被看穿的窘迫,仍然气定神闲道:“棠棠,很聪明嘛。”
萧轻霂落了最后一子,笑道:“乖乖,你又输了,赔点什么?”
路千棠把黑子放了回去,说:“先前可没说输棋还得赔东西的,我哪里下得过你。”
萧轻霂抬手糊了棋盘,笑说:“再来一局。”
路千棠抬手按住他,眼神沉沉,说道:“殿下,朝廷的银两你怎么也敢吃,内阁不是已经被姚章接回了?要是被发现,你……”
萧轻霂拍了他的手背,轻飘飘道:“不用怕,我这手还是跟他学的呢,他敢查我,我就把他给梁衮送银钱的事捅出去,谁都不得好死。”
路千棠一阵毛骨悚然,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说:“你前两天还教训我,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这又是在什么?”
萧轻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小将军,报仇的机会就要来了,赌的大,赢的才多。”
路千棠喉咙动了动,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萧轻霂往窗外看了一眼,缓缓道:“姚家通敌卖国,残害无辜,陷害忠良,是他的气运该到头了。”
路千棠屏住了呼吸,声音微颤:“你需要我做什么?”
萧轻霂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待时机成熟,再次回京勤王。”
萧轻霂勾出一个尖锐的笑:“看他塌高楼,看他死宾客,不是一大快事吗?”
路千棠呼吸急促起来,仿佛全身血液都被这一席话点燃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都是锐光,他说:“殿下放心,我还有一张底牌。”
路千棠也笑了笑,捏紧了手边的茶盏,低声说:“死后功过都成灰,活着的,也该还还账了。”
萧轻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站起身摇晃两步坐到了他身边,抬手钳住了他的下颌,低声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