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不可思议地挑挑眉:“这又是什么撒娇的新招数?”
路千棠自顾自地铺好了纸,颇认真地执了笔,说:“殿下不想教我吗?”
萧轻霂轻敲他的脑袋,说:“不去歇歇神在这儿闹什么?”
路千棠点了墨,说:“殿下不想教就不教,怎么还要打发我走。”
萧轻霂叹气,从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语气无奈道:“教,教你写点什么?”
路千棠抬脸看他,笑说:“刚刚看殿下抄了清静经,陪我再抄一遍吧。”
萧轻霂笑:“行,抄清静经,从头抄——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路千棠嘴唇张合了几次,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抿了嘴安静地跟着他写字。
萧轻霂握着他的手写了一会儿,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轻声说:“你想问什么?”
路千棠的耳朵被他的气息弄得一痒,手上忍不住抖了抖,顿时墨迹晕了开来,把那句“吾不知其名”的“其”字染黑了一块。
萧轻霂站直了身,语气有些不寻常,说:“纸脏了,换一张。”
路千棠抬手涂掉了那个写花了的字,抬脸看了他一眼,说:“没事,继续写就好。”
萧轻霂默然与他对视,半晌还是又俯下身去握他的手,骤然咬了他的耳尖,路千棠猛然一颤,“名”字也花了。
萧轻霂又松了牙,轻声说:“跟你说个秘密。”
萧轻霂说:“你在梁衮应该听说了,先帝病重,豫王逼宫,但是你知道,我父皇是因为什么病才死的吗?”
路千棠已经不知道手上在写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