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没忍住笑:“你还偷人家鸡蛋,至于吗?”
秦欢翎接了碗,说:“什么叫偷!那是顺!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们的就是我们的,头儿吃你的面,别管这么多,再嚷嚷给他们打走。”
路千棠看了看这碗略显寡淡的面,心情出奇得好,还抽空跟他们比了个大拇指:“行,挺好吃的,手艺挺好。”
那小兵得意地笑了笑:“不瞒您说,我以前在酒楼里干活的,别的不行,做饭那是……”
他话还没说完,立刻被人嘘了:“得了吧,几寸宽的薄棚小面馆也好意思叫酒楼,也不害臊。”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我这不是给我们副将营造一种高贵感吗?别扫兴。”
“吹牛还有这说法呢?是不是跟破碗镀金一个手法?”
“你才破碗,滚蛋滚蛋。”
路千棠吃着面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想起来上次的生辰,那天好像没有吃面,反而喝了不少酒。
他停了筷子,对着碗底发了一会儿愣,还想起来自己那天撒了不小的酒疯,当时是不吐不快,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做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实在觉得丢人至极。
路千棠尴尬地咳了一声,迅速吃完了面,一推碗:“这碗也太大了,吃半天,,酒劲上来了,我出去走走。”
秦欢翎伸手给他拽了回来:“跑什么啊,别一碗面吃的我们副将痛哭流涕,后悔把那些鞭子甩我们身上了?”
路千棠嗤笑:“那你试试,下次违反军规还吃不吃鞭子?瞧瞧我痛改前非没有。”
秦欢翎跟他嬉皮笑脸:“那不能,我们不做那些违反军纪的事儿,头儿,咱聊聊天呗,一年到头坐一起喝酒的机会可不多。”
路千棠瞧他不怀好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大剌剌一坐:“行啊,想套我什么话?”
秦欢翎很狗腿地给他倒酒:“这说的什么话,随便唠唠,怎么还成套话了,头儿,你这就误会我了。”
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什么话都说,估计他那块宝贝扳指早就以极其夸张的形式传遍整个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