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爽朗一笑,说:“各地风俗不同,要说这个,就得说起我们凉兖的一个传说了,不知道诸位贵人愿不愿意听我这个粗汉啰嗦几句?”
萧广苏哎了一声:“别卖关子,快说。”
那千户撂了酒杯,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诸位可别嫌无聊,就当听个乐——说是很久之前,那时都是部落,当时有两大部落,分为东部落和西部落,东西两边数年来打的不可开交,已经是平日不小心见碰上都要拔刀决斗的地步。”
“后面的情节就是这个部落的公主与那个部落的王子机缘巧合隐瞒身份彼此相爱,但是两边仍然要打,首领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底下的子民更不会同意,两人互通身份后十分悲痛啊。”
那千户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接着说:“仗要打,而且只能有一个部落活下来,公主和皇子也要参与这最后一战,两人不得已分道扬镳。”
萧广苏打断他:“这都分道扬镳了,定情信物还没出现呢。”
千户冲他一抱拳,说:“殿下别急,马上就出现了。”
那千户又说:“在上战场前,王子打了一把新刀,辗转送到公主手上,告诉她,即使战场上相见,我也给你杀死我的权力。”
底下顿时一片骚动,萧广苏说:“这就结束了?人都死了?”
千户摆摆手,说:“还没说完——后来据说是公主的部落胜利了,公主没有用这把刀杀死王子,但王子仍然死在这场战争中,于是公主最终自刎在他身侧。”
萧广苏很疑惑地啊了一声:“这不是个悲剧吗?这也能当定情信物?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那千户哎了一声:“当然不会,我们凉兖人送就送刀,零零碎碎的不够大气。”
底下一片唏嘘声:“确实大气,这都是悲壮了。”
萧轻霂听到赠刀就不耐烦了,心里压着一股火气,没把这个故事听完就十分不快地提前离了席。
萧轻霂回府后捏着那把刀简直想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他觉得自己真是猜不透那位的心思,他在这边想风花雪月,人家存的是你死我活的心思。
萧轻霂那种憋闷的情绪又翻滚上来,心想,我又不要你的命,真能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