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祭品的兴致极高,仿佛他才是被供奉的那个。
萧轻霂系得不算紧,路千棠只是微微有些呼吸不畅,嘴唇不自觉地张合着,本该是落入捕兽夹的凶兽,眼睛仍然露出掌控者的神态。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猎手,都把对方当猎物,而谁也没能扼住谁的命脉,谁也不知道这条引线会由谁引爆。
萧轻霂的手指钻进那条锦带,路千棠的呼吸瞬时急促起来,膝盖抵着他的胯骨,手指在他肩膀上无意识地收紧。
不是亲吻,像是撕咬,路千棠的上唇被咬破了,右侧的尖牙又替他咬了回去,唇齿间的血腥味蔓延,路千棠被窒息感逼得眼神涣散,他的嘴角、下巴在粘腻中变得一片潮湿。
萧轻霂继续拉扯着那条锦带,路千棠的眼睛也潮湿起来,浑身巨颤不止,他的手臂紧紧揽着萧轻霂的脖颈,呼吸越发急促,萧轻霂突然松了手,他却颤抖得停不下来。
路千棠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刚刚从窒息中缓过神来,微抬着头,笑着用口型说。
摸到了吗?
你被我吃掉了。
萧轻霂突然收紧他脖子上的锦带,路千棠的尖牙先一步咬上了他的侧颈。
他们不像是在相偎取暖,而是要把彼此拆吃入腹才能活命,但谁也没法一口吞下谁,那就只好尝一尝那脆弱脖颈里滚烫的鲜血。
身在方寸之地,心在九天之外,抛开所有的枷锁和锁链,任由燃烧的欲念和理智一起挫骨扬灰,再多的温情脉脉,在混乱的情潮里都仿若一场灿烂的谋杀。
第32章 清晨
赵景一早就被哭天抢地的盏盏拍开了门,一脸纳闷地瞧她哭:“又哭什么?”
盏盏哽哽咽咽地说:“赵大人,快去帮帮我家大人!”
赵景心里一震,不是吧,她知道路千棠要去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