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冯善在这种事情上的确是行家,半个时辰不到就引来了大片的人围观,钱袋里的钱有点撑不住了。
路千棠探头过去瞧了瞧,笑说:“就没别的可玩了吗?无趣。”
冯善把钱袋里的钱哗啦啦一倒,掉出来的都是金子,挑衅道:“想赢老子的钱,弄点新花样嘛,这破骰子有什么可玩的。”
围观的大多都输红了眼,恨不得立刻瞧他摔个大跟头,不知道谁说:“是啊,这位爷看不起银钱,去玩一玩那笼子里的东西多好,就算怕这位爷钱多但是胆小啊。”
路千棠一抬眼皮,说:“有什么没胆的,赌个破骰子而已——哦,大概是我们兄弟实在理解不了诸位输得倾家荡产的感受,失礼了。”
旁边立刻有人要上来动手,这张赌桌边混乱成了一片,直到打手拎着棍子一通乱打,才散去了不少人。
片刻后路千棠就如愿以偿的、几乎是被推搡着,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个巨大的铁笼。
铁笼有半间屋子那么大,灯火照不见的深处藏着一只狮子,一只饿了许久的雄狮。
还未靠近铁笼便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走近了借着昏暗的灯光便能看见狮子吃剩下的残肢——刚刚有人变成了饿狮的盘中餐。
薛纹低声说:“接下来怎么办?”
路千棠眼眸幽深,声音里也幽幽透着寒气:“狮子而已,杀了就是。”
冯善看他一眼:“就算是快死的狮子也不是好对付的,慎行。”
路千棠说:“自然,只是这种赌局,对于庄家来说到底要赢什么呢?被狮子吃掉的人,再也还不上钱,能杀掉狮子的人反而拿钱,筹办赌局的人想要什么?”
薛纹接话说:“一场表演。”
路千棠笑了一声:“对,一场表演。”他摸了摸藏在袖口里的短刀,说:“那就送他一场精彩的表演,把这个嗜血的宿主引出来。”
冯善按住了他的手臂:“不行,稍有不慎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