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放下筷子说:“每天都记着呢,没落下。”
乔承孟搁了饭碗:“吃完了到后院来,我瞧瞧你身手。”
路千棠两口扒完了饭,站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乔青青眼泪还没干,看了看他们,也撂了碗筷,偷偷跟过去了。
乔承孟的刀法凌厉,一柄重刀舞得风声作响,院内的石榴树被震落了一地碎叶,路千棠大多在躲避,仍然有些招架不住。
路千棠抬手架住他的刀,手腕几转企图去别他的腕肘,金戈相撞的声响让人牙根发酸。
乔承孟猛然下压,路千棠登时单膝跪在了地上,两柄刀都亘在他胸前,路千棠抬腿去扫他下盘,却反而被格了膝,刀锋唰地扫到了自己的颈前。
躲在梁柱后偷看的乔青青忍不住惊呼一声,而那刀锋收的恰当好处,路千棠仰着头,并未被伤到,只有擦过的刃气削掉了一截他耳下的碎发,悠悠地落在他肩上。
路千棠喘了口气,拄着刀站起身,乔承孟提刀站在一边,说:“下手不利落,在想什么?”
乔承孟也不像是真在问他,往梁柱后面扫了一眼,乔青青立刻溜进了屋。
路千棠还没说什么,乔承孟又问:“在京西营待的怎么样?”
路千棠说:“现在只是做些巡防,前一阵子去了一趟东宫,旁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乔承孟在院内的石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路千棠跟到他身侧,又说:“这次回来,是想跟师父借个人。”
乔承孟抬眼看他,示意他坐。
路千棠坐下,说:“轻功要好,箭法要准。”
乔承孟打量了他一下:“有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