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唤先从上面下来,然后扶着看起来病殃殃的林声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不是说跟编辑吃饭?吃一宿啊?”
“没,”林声嗓子难受,下来之后看见自己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水,直接都给喝了,“后来我喝多了,沈恪过去接我。”
一听到沈恪的名字,何唤眼睛都亮了。
“你昨晚在他家住的?”
林声摇头,这么一晃,觉得自己更晕了。
“宾馆。”林声说完,又想起发生的事情,情绪持续低落。
何唤看出他的不对劲,坐到他旁边问:“出什么事了?”
林声实在太想倾诉,而何唤恰好是这件事里他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他把昨晚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唤:“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一直在骗他。”
何唤听得直皱眉,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也不好擅自猜测。
“可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对你的态度都是没有改变的。”何唤说,“所以,是否知道,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林声明白,这很重要。
在一段关系中,欺瞒比不爱更残忍,更不可理喻,更无法接受。
当然了,沈恪或许并不需要他的爱,但无论怎样,欺瞒都是可耻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