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出来了。”
何唤说让他先别回去了:“我在附近的酒吧,你过来找我吧。”
大清早,哪有什么酒吧是营业的?
“我朋友开的,昨天晚上我来找他过圣诞。”何唤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正好,来了一起吃。”
何唤告诉了他位置,倒是不远,林声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向来时的路。
那两个民警始终没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林声走楼梯的时候他们已经乘电梯先走一步,可林声不敢冒险,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不仅是他,所有住在那里的人都会没了去处。
他会成为大家的罪人。
林声决定去找何唤,算了一下,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能到。
他朝着那边走的时候,又遇见“群租可耻”的横幅。
他叹气,尽可能不去看。
这个城郊的群租房里,一个屋子住着十几个人,上下铺,又乱又脏,住在这里的人没一个真把这地方当家。所有人都在自我安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生活很快就能得到改善。
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每个人都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往这里住,因为便宜。
城里,别说是城里了,就这附近,租一个正经八百、但并不宽敞的次卧都得一千来块,而他现在住着的这地方一个月五百。
五百块钱对有些人来说就是一顿饭几杯酒的事儿,可对有些人来说却意义重大。
很显然,林声在沈恪面前扮演着前一种人,甚至是生活更优渥的人,但实际上他是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