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钧见温新泽盯着他愣神,上前一步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我倒是有一个心仪的劫色对象,但不是郑宝华。”
丞钧的语气听着仿佛随口一说,温新泽却莫名听出了一种别样的认真,但眼下他也来不及细想丞钧这话是意有所指,还是纯属逗他玩,温热的吐息喷在耳边,温新泽却感觉仿佛火星落了在他耳廓上,让他感觉耳朵火烧火燎地发烫。这股发烫的感觉还顺着耳根往上蹿,蹿得他头皮发麻,背脊也跟着绷紧了。
温新泽有些失措地往后撤了撤,跟丞钧拉开距离,选择先摆脱这种微妙的别扭感。
丞钧抬眸扫见温新泽有些绷紧的神色,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重新站直身体,回头冲着脱了一半衣服的郑宝华抬了抬下巴,“把衣服穿回去,别搞得好似我在劫色一样。”
郑宝华:“……”
温新泽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朵,瞥了一眼恢复常态的丞钧,暗暗松了口气——丞钧刚刚应该是逗他玩的。
郑宝华委委屈屈坐在斗仙台上穿衣服时,温新泽和丞钧就一起下了斗仙台。
温新泽走下斗仙台,之前被丞钧荡开的剑意吓跑的千幻玄狐,立即跑到温新泽脚边,顺着他的衣摆三两下蹿回他肩头的位置,似乎唯恐会被抛下。
温新泽抬手用手指挠了挠玄狐的下巴,迎面便瞧见了还未离去的谢郁和寒夜天。
寒夜天走到温新泽面前,送了一枚玉制的剑饰,恭贺他比斗获胜。随后,两人说了没几句话,便匆匆别过。
没办法,丞钧跟寒夜天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紧张,陆见秋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温新泽也瞧着头疼,只得以急着回千重境塔挑灵草的借口,跟寒夜天他们告辞。
丞钧和寒夜天要是真动手,天纪城所在的这座岛屿怕是要不保。他跟陆见秋才刚成为生意伙伴,可不想看到对方的大本营就此沉没。
晚上,陆见秋做东,请客在千重境塔的一家酒楼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陆见秋与温新泽闲聊了几句,突然问起,“之前听丞钧真人说,他与温掌门是自家……”
“丞钧是我们悬器门创派祖师的师尊,也算是我们悬器门的祖师爷。”温新泽解释道。
丞钧是悬器门的祖师爷,这事早就放出了风声,只是时间尚短,修真界又没有互联网,信息传播没那么快。就连一向消息灵通的陆见秋,也还没听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