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钧见温新泽进来,抬起眼皮就开口嘲讽,“听说林飞的如意书被宝器坊抄袭了,结果店都不敢砸,真没用。长天门算什么?一个听都没听说的门派。悬器门现在是真的没落了,砸个店的勇气都没有。”
丞钧这主要是在嘲讽悬器门,但温新泽怎么听都觉得不太舒服。
他跟悬器门的人相处那么久,也多少处出了些感情。他不讨厌悬器门的人,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即便邱蔺和刚刚冷酷无情地给他安排的补习班,也不影响他对悬器门生出的归属感。虽然他只是悬器门的冒牌掌门,最多只能算个临时工,但临时工也是悬器门的人,不影响他维护悬器门。
温新泽在寒风中挺直背脊,清凌凌的目光投向一身黑衣华服的丞钧,“林飞的如意书被抄袭了我们没去砸店,但您打在如意书上的法阵也被抄袭了,您不也还在这里坐着嘛!”
呵!有些人忙着嘲笑别人的房子塌了,殊不知自己的车就压在人家房子底下。
温新泽说完,缩着脖子重新把手揣回袖子,扫了一眼脸色漆黑的丞钧,然后飞快地别开头往东厢房跑。
这天确实冷了,临近夜幕的风吹着就让人受不了,过几天就该加棉衣了吧。
温新泽哒哒地往回廊跑,眼看着就要跑上台阶,忽地感觉一阵冷风扑面,同时眼前一暗,他整个人扑进了丞钧的怀里。他闻到一股淡得若有似无的冷香,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丞钧搭着肩膀推开。
丞钧把人从怀里推出来后,手却依旧捏着温新泽的肩膀。他看着温新泽,金色的双眸在背光中泛着危险的光泽。
温新泽紧张道:“……做什么?”他就打个嘴炮,维护一下悬器门的名誉,至于动手吗?
丞钧:“长天门在哪里?”
温新泽:“不知道。”
丞钧:“你们连仇家门派所在都不打听的吗?”
温新泽:“……因为打不过。”
丞钧松开温新泽,看向庭院中的十一。
十一:“呃,这我也不知道。”
丞钧金眸一抬,看向天际,“封逸鸿,长天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