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飞反驳一句,乔母就有千万句话等着,关键院门还被乔母死死堵着,覃飞就是想偷偷跑都没有机会。
乔父蹲在院子的角落里,默默地抽着旱烟,他本想出面拦下乔母,但一想到刚刚乔母的话……乔父狠了狠心,转身进了屋子。
“刚刚大夫都说了,姑爷可能伤到了骨头,还是请个大夫过来再看看……”覃飞都快被乔母说哭了,担心着乔俊武这才强忍着跟乔母继续交涉。
“看什么看?谁不知道大夫医馆都是一伙的?一点小伤小病就要死要活的,巴不得我们把钱捧着送上去!你这臭小子是不听我的话了是吧?还是你家少爷当我这个婆母死了,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坐到我头上来了?”
乔母见覃飞虽然说不过自己甚至都要哭了,可还是坚持要去找大夫的样子,直接恼羞成怒,一大顶不孝的帽子就要扣到冯楚轩的头上。
“没有!我家少爷没有!”覃飞急得脸都白了。
“楚轩自嫁入乔家以后,扪心自问未曾做过对不起家里的事情,即便是身体上拖累了,吃药看诊花的银钱也都是由我的嫁妆中支出,不曾花过家里一分一厘……”
“楚轩勤勤恳恳,战战兢兢,上孝公婆,友爱弟妹……婆母若是对楚轩有所不满,大可直说,万不可说此等诛心的话,若让不知情的人听闻,尚不知会如何编排与我!”
冯楚轩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乔母哑口无言,内心腹诽,不愧是城里的少爷,讲话一套一套的。
“夫夫本是一体,当日过门婆母特地教导过楚轩,凡事当以夫君为重。如今,夫君伤重卧床,楚轩自是慌乱。不管这伤是重也好,轻也罢,左右花钱看个心安。自然,这看诊抓药的钱依旧从楚轩的嫁妆里出,可好?”
冯楚轩前面的话说得强势,后面的话又放缓了语气,给了乔母足够的台阶。
“话说得好听,谁家儿郎不是这样,受了伤养几天就好了?就咱们家金贵吗?你想让村里人怎么看我们?一点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老娘告诉你,你既进了我乔家的门,就要守我们乔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