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身抱脚,痛得发抖,但未料到这紧紧一抱,立即揉歪了脚面一块碎骨。同时两边的软组织肿了老高。
冯楚轩忍不住痛喊出声。冯爸早已没命地奔了过来。边跑边自责没将那些泡沫海绵甩掉。
冯爸架起他的身子,冯楚轩脚刚落地,只觉剧痛钻心。勉强安慰父亲没事,脸色却瞬间苍黄了下来。
冯爸为他揉脚。但他越揉他越痛。冯爸让他起来走,冯楚轩左腿跨一点,右脚象移蚂蚁似的拖了拖,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冯妈下班了。冯楚轩不准备让她知道,他尽量做到微笑做到大口嚼食。但终究被冯妈拍蚊子时瞥见了。此时他的脚踝已红肿成萝卜那般大了!
那一夜,冯楚轩只睡了三四个时辰。翻来覆去的动,脚就随之翻来覆去的疼。哪一种睡姿都是一种折磨。
说这么多,其实都是在为赫连城后边的暖心做铺垫。
冯楚轩外公那边有个专门揉骨按摩的老太太,当年他表妹弹吉他骨头错位也是这位高人给弄好的,所以天一亮,冯爸就把他送到了他外公家。
天公不作美,按摩老太那几天不在,出去办事了。
冯楚轩当时以为自己只是骨头错位,加上不走路也不是很疼,全程由他姨妹扶着,所以也没觉得多难受。
冯楚轩记得是某天下午吧,突然外公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姨妹在房间里看电视,他在卫生间里面,所以就听到姨妹在跟谁说话。
没多久,房间里没声了,姨妹来敲卫生间的门,说是有人找他。
冯楚轩一愣,谁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啊,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外公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