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感觉了,”高鸿飞说,“我肚子被冰到了,想去……上厕所。”
说完,他丢下两罐药去找地方行方便去了。
“你呢?”孙信厚和尹瀚洋期待地看着韦渤。
韦渤:“没感觉,我在想,人身上最热的地方,是肚子吗?鸡才用肚子孵蛋吧?”
“其实最热的地方,我知道在哪儿,”尹瀚洋讳莫如深地说,“应该是裤/裆里。”
“对对,”韦渤说,“那地方有时都烫手。”
孙信厚一听,缓缓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给我停!”尹瀚洋拿起个烧了半截的木根丢向他,“冻坏了你他妈要绝后啊?!”
“是啊,信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快别放进去!”韦渤也连忙出声制止。
第二天,四个人在医疗兵匪夷所思地表情下,把自己捂了一晚上的药罐一一递了过去,虽然能打开了,但是医疗兵用铁勺奋力往外挖,才挖下薄薄一层药膏,而排队等着上药的omega,已经有十来个人了。
尹瀚洋怀疑孙信厚还是用那啥去捂药了,不然他的那罐不会挖出那么多药膏来。
尹瀚洋装作漫不经心地往孙信厚下面瞅了瞅,孙信厚专注地看着在那排队的章楠。
“老孙,你为什么……”尹瀚洋发愁地问。
“我没想再跟他怎么地,就是……爱过,”孙信厚没什么表情地说,“就有点儿舍不得。”
挨到章楠去搽药膏时,孙信厚忍不住走过去了,尹瀚洋也跟过去看看,章楠长冻疮的地方是手背,原本细嫩光滑的一双手,长了几朵暗红色狰狞的花似的疮疤,当章楠把这双手背颤抖着递出去时,尹瀚洋见孙信厚几乎是身子一晃。
他可不是“有点儿舍不得”了,而是心疼的要命。
“长手背上就是总洗手造成的,这里太冷了,你别总洗手,手没干风一吹就长上了,爱干净不能不分场合……”
医疗兵边说边给章楠涂药膏,孙信厚连忙在一旁问:“什么时候能好?会留疤吗?痒吗?”
“这天气谁知道啥时能好?痒的时候别挠就不留疤了。”
“听到没有!别挠!痒你也忍着!”孙信厚对章楠吼,“你没事洗个什么手啊你!”
章楠:“呜呜呜。”
尹瀚洋看了章楠这一处的冻疮就吓得魂不守舍,又看了几个omega的患处,连忙跑回自己的帐篷,索明月正在里面端正地坐着,低头看长津湖的地图,被尹瀚洋把地图刷的一下扔到了一边,整个人掀翻在地。
尹瀚洋先是把他两只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把他的脸蛋、耳朵、脖颈都看了一圈,然后去解他的衣服,又要脱他的长棉袜。
“干嘛呀!”索明月被他发疯般地推倒在地扯衣服而莫名其妙,“大白天的,不要!”
“有没有花?有没有?”尹瀚洋紧张地问他。
“什么花?”索明月问道。
“肉上的花,肉花!”尹瀚洋大声说。
“不要脸!”索明月面红耳赤,给了他左右两巴掌,力度虽然轻,但气得要命,打完他就往被窝里躲,用被子盖着头,浑身发抖。
作为双性人来说,这种花……他是有的。
“啧,跟你这小哑巴真是什么都说不清,”尹瀚洋急着去扒开他的被子,给他比划,“长在肉里的,会痒会疼的地方,别去挠,知道吗?”
索明月怔怔地看着他,浑身哆嗦。
尹瀚洋对他这个样子很熟悉,之前多少次要扒他衣服做到最后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打颤,尹瀚洋就立马收手不敢干了,他听方倾说过,索明月小时候受过刺激,吓得他不敢说话,才变成了哑巴,所以尹瀚洋对他一直都是轻轻地、慢慢地,温柔地呵护着。
“好了好了,”尹瀚洋举手做投降状,“你自己检查一下,要是有的话,赶紧告诉我,知道吗?得赶紧治疗!”
说完,他转身跑出去了。
索明月心里很委屈,他虽然长了个不该长的地方,但是没痒、也没疼,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尹瀚洋为什么说得一脸嫌弃,还要给他治疗,这怎么治?
他因为怕双性人的事被尹瀚洋知道而惊慌不已,忍不住趴到被子里,“呜呜呜”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