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是不是打你了?因为什么?”

“挑衅了四次,有一次我给他们关到浴室里冲了一夜的水,结果还不长记性,后来拿着黑布来蒙我,我才发火的。说是我爸杀了他们的爸,我也搞不清楚。”

方倾没怎么听懂,问:“那于总怎么说的?”

“于总估计都不记得,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小时候我和我弟动不动就被人掳走了,绑匪给我爸打电话,说‘你儿子在我手上’,我爸说:‘哦,那你们赶紧逃命吧。’”于浩海无奈地笑,“20多个人绑我们俩,全让我和我弟给切了,还有一次是出了一个营的人,我和我弟正好试验了下新型炸.药,把他们炸个稀巴烂,还有派个omega来的,特别好笑,瀚洋给送回去了,把绑匪给点着了……”

方倾听着他说的这些往事,用的一些词,“切了”“剁了”“砍了”“炸了”“点了”……想想那个被他俩虐得体无完肤的强.暴犯,看来还算轻的了,起码留了个全尸。他不用细问就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可怕,可这对两兄弟来说,也许只是个笑话罢了。

于浩海见方倾发怔,便按了下他的肩膀,方倾猛的抖了一下。于浩海暗道失言,恐怕这又给自己增添“野蛮”的佐证。他叹了口气,对方倾说:“那我以后,改改?”

方倾瞅着他,说:“坏人也就罢了,今天你不该那么得罪凯文逊王子,将来他是统帅,你是将军,如果结了仇,这一辈子要怎么相处?还有那莱晤,即使很过分,你只要不理他就行了,何必让他那么难堪,你是尹瀚洋的哥哥,你们俩一起做的事,别人都会记在你头上,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个敌人,明着还好,要是暗地里害你,你防不胜防啊,我每天看到庞宽他们跟着你,都觉得害怕,我知道他们打不过你,可他们背后放枪怎么办,下毒怎么办……”

于浩海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下吻着他的额头:“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

“说的好听,下次还犯。”方倾圈住他的腰,闷声闷气地说。

于浩海笑了笑,打开抽屉,把一个红色的折子递给了方倾。方倾接过来打开一看,这是一个存折,上面写着于浩海的名字,每一条都是每月部队往里面汇款的时间和数字,每个月10号下午四点准时往里面汇入12万水星币。

“这是我被封为少将之后的每月薪水,”于浩海说,“现在不多,以后等我当上大将军就会多了,我看新闻了,现在举全国之力投入到医疗事业中,我猜我爸已经把我们家的家产都捐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攒,会让你过上安稳的好日子,穿着镶满钻石的衣服。”

方倾手里拿着这薄薄的一张折子,有些想笑。

“我听莱晤那老贼的意思,想撮合雷蒙跟你,还有公主也很喜欢你,想把你嫁给她那个脑.残儿子,”于浩海不屑地说,“部队里也有很多人想追你,我很清楚,但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比他们都强。”

方倾知道,在水星alpha的心中,想得到数量极少、极为珍贵的omega,武力和财力都是实力的象征,于浩海对自己一身武艺极为自负,只是突然间变成了穷光蛋,让他自卑了,上回也没再说别的,就自动退出了,可现在他又不想放手了,白手起家有什么难的,没钱就赚呗!

方倾看了看他身后桌子上那两根弯弯曲曲的散烟,想到存折上一分没动的薪水,问他:“烟是哪来的?”

于浩海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瀚洋给的。”

方倾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感动又心酸,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于浩海,对他说:“你就是一毛钱都没有我也最喜欢你、只喜欢你,我可是特别牛的医生,将来你干不下去了,我养你!”

于浩海哈哈一笑,侧过头看着他:“真的吗?”

方倾:“真的!”

“那你让我做,”于浩海拍了拍他的后面,执拗地说,“我要做。”

“浩海。”方倾恳求地看着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于浩海感觉到他的动作,心里一惊,拉住他的手:“你……”

“别动。”方倾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模模糊糊知道大概要怎么做,只是突然脸被抽到一边,吓得愣在那里,刚要反悔逃跑,就被于浩海按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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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两点多方倾才被于浩海送回宿舍楼,好在宿舍大门是用门禁卡刷一下就可以进去,方倾连忙催促于浩海快走,等他转身后,方倾才拢着外套急匆匆地上了楼。

宿舍里的人都睡了,方倾拿钥匙扭动门,发现寝室里面反锁了,正想着是否要拍门时,靠门边下铺的袁真把门打开了,跟方倾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才回来?”袁真皱着眉,门外的秋风往里面一吹,方倾一身浓郁的柚子果香。

“嘘。”方倾在于浩海那里洗过澡了,现下只脱了衣服和鞋,艰难地爬到了上铺,钻进了被子里。

他的脸和头发上沾的已经洗掉了,嘴角撑的有些疼,吃掉了不少。更要命的是两腿摩擦的火辣辣的痛,他连忙闭上眼睛把自己催眠,想赶紧睡着,明天还要早起,还有繁重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