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海走过去把负重沙袋背到身后:“长官,开始跑吧。”

少爷们平时10公里越野跑已经算是极限,20公里越野训练又是在兰特岛有名的喀拉沙石地带,比拼的不但是士兵的速度,还是耐性和精神集中度,在这个过程中一会儿这个跌破了腿,一会儿那个掉入了岩土缝隙中,军医们忙活的不行,把受伤的士兵送去急救。

过几天,穿着白衣服的小猫咪就来看我了。

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在赛道外面忙碌着,于浩海一边匀速前进,一边美滋滋地想,26分钟内,他就毫发无损地跑完了全程,到达了终点。

等在终点处的雪莱上将,走到了正低着头系鞋带的于浩海面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渴吗?要喝水吗?勤务兵还没到这儿。”

他年纪大了,返聘回军队做顾问,待了十几年,极为惜才、爱才,还没见过这种兵,便凑到身边打量。

“有果汁吗?”于浩海心情不错地问。

雪莱在军备处的冰箱里翻箱倒柜好久,才从啤酒堆里翻出一瓶橙子汽水,递给于浩海。

“谢谢。”于浩海单手开了瓶盖,仰头喝了起来。

“哥!”五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尹瀚洋跟了上来,“说好的保存实力呢?”

“啊,”于浩海转动腕表,看了一眼,笑道,“忘了。”

20分钟后,众战士集合归队,左阳旭拿着电棍一个个怼那些当初起哄让于浩海负重跑的人,嘲讽道:“怎么样?你们一个个的,自取其辱了吧?负重跑都比你们早到20多分钟!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晚饭后,众战士们在大厅里看了半个小时新闻、又看了半个小时于凯峰于总回到驻地后的最新讲话,教官进行了半个小时集训第一天的政治教育,康斯坦丁又热情地和各个战士们进行了半个小时的谈心,等到解散时,已经是午夜11点多。

这是新兵营的第一个夜晚,也是非同寻常的一个夜晚。

所有战士们的名次打乱,抓阄分宿舍。由于这一天对于浩海来说太轻松了,让他有些不习惯,所以康斯坦丁谈心结束后,他还是独自一人去到举重室里,开始了20分钟的举重力量训练,当他把杠铃抓举过头顶时,门开了,刘赢走了进来。

“我猜你就在这里。”刘赢在一旁揉搓手腕,活动脚腕,左右甩头,从工具架上驮着杠铃走过来。

“太没意思了。”于浩海说。

“是不是很轻松?”刘赢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比我想象的简单多了,”于浩海把杠铃平稳放下,“让我觉得不踏实。”

“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刘赢深吸一口气,将60公斤的杠铃挺举三分钟,然后放下,“但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于浩海问。

“不管我们怎么练,其实都有一道看不见的障碍,挡在前面,”刘赢站到于浩海对面,棕色的眼睛里有一抹一瞬即逝的哀伤,“我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儿。”

“你消沉太久了,刘赢,赶紧调整回来。”

于浩海冲了一个凉,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穿着个大裤衩,晃晃荡荡地回到自己的宿舍1701室。宿舍里一共6个床位,5个人,多的是一个下铺用来放东西。

于浩海看见给自己留的是一个上铺,下铺空的,他便一翻身,睡到了上铺。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于浩海依然怕热,既没盖被子,也没加衣服,只是觉得这些躺在被窝里的室友们,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他看看表,才12点。以前他在bate学校住宿,每个晚上宿舍里都是夜夜笙歌,不被舍管反复训斥是不会消停的,更别提这些精力旺盛的alpha们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左边床板向一侧偏斜。于浩海随即起身,跳起,翻到床下,把倒下来的床板轻轻驮到背上,又一个原地翻转,将床板牢牢握在手里,立在宿舍中央。

前后左右四个床位上躺着的人随即都坐了起来,手持棍棒,眼睛如狼一般发着幽暗的光,恶狠狠地看着于浩海。

“啊,床板这么不结实啊?”于浩海将2米长、1.5米宽的床板在手上轻巧地翻了个儿,看到了四根铁杆上平整的、人为的切割痕迹。

他微微一笑,说:“我修理一下吧。”

说完,他用手将床板上剩余的四根婴儿手臂般粗的铁杆掰弯、拔出,咣当一声,扔到宿舍的垃圾桶里。

一根又一根,他就像个有着巨大蛮力的怪兽一般,平静地掰着铁杆,并在寂静的夜里,扔出咣啷钉铛的声音来。

四个alpha都不做声,只心惊肉跳地看着于浩海的动作,拿着棍棒的手臂微微发抖。

“完事了。”于浩海自言自语地把床板扔到了剩余的铁杆上,以中心为支撑点,翻了上去,睡在中央。

只一会儿工夫,他就安然入睡了。

同一时间1502室,尹瀚洋的床板一动,他便翻身而起,跳到地上,并一掌把床板拍到旁边,震碎了宿舍的玻璃窗。

“好哇,你们想给我个下马威?!来啊!”

说完,尹瀚洋赤手空拳朝最近的那个床位上坐着的alpha冲了过去,以对方手中的棍棒为武器,横过一边,双手往前一推,狠狠地扼住了对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