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如同一面寒气森森的镜子。

连湖边的垂柳上都挂满了张牙舞爪的冰凌，在雾气中扭曲成怪异的弧度。

乔莳伫立于冰面之上，与对面的司月然沉默的对峙着。

司月然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不少,不似昨晚狼狈逃走时的苍白无力。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蓝西，而另一个……是江枫。

祝翎死死的盯着江枫，蓝眸中有汹涌火焰在燃烧。

她问：“江枫,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江枫的唇边是熟悉的弧度，他看着昔日的队友们，笑的一如既往。

“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

祝翎手一挥，长刀重重的插进冰层,发出“咣当”一声巨响,连带着湖面都颤动了几下。

“你从一开始，就是司月然的人？”

江枫道：“不然呢？我跟司会长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

祝翎眼神一晃，难以控制的流露出几分受伤的神情。

然而江枫视若无睹，平静的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呢？我对你好,仅仅是因为你能给公会带来利益。难道你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真情实感在吗？”

祝翎的眼圈慢慢的红了，乔莳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江枫,你是废话这么多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