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央躲闪着，眼角娇艳欲滴的血红蝴蝶图案越来越亮。

蝴蝶渐渐从一只变成了两只、三只……顺着眼尾,迅速的扩散到脸颊、脖颈，一路顺着手臂和大腿蔓延出来。

莉央雪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点缀着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在白雾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手中的武士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刀刃上隐隐亮起了同样的血红色光芒。

展铭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散去，他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冰冷：“你来真的？”

莉央站定，紧紧握着武士刀，眼中是决绝的神情。

她默然片刻，道：“师父，你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对么。”

不等展铭回答，莉央手腕一转，武士刀在空中划过利落的弧度，刀尖稳稳的指向展铭的方向。

“那是因为，我不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

展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冷笑。

“莉央，我们本来就是同样的人，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什么呢？

不知怎么，莉央又想起了蒋棋的脸。

她最近总是会想起她。

想她唇边的小巧梨涡，想她柔软白皙的皮肤，想起她琥珀色的眼眸，看她的时候总带着笑意。

“不……”莉央摇了摇头，“我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