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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宋怀发烧了。

他一生起病来,就意识模糊哭闹的厉害。

周医生被陆缅雷厉风行的一个电话叫醒,赶到别墅的时候,想给宋怀输液,可是宋怀一听到要打针就反抗的厉害。

“嘟嘟不要打针,嘟嘟不要打针,呜呜呜呜。”宋怀在床上连踢带踹,被子被他踹掉一次又一次。

本来就是跑完步着凉导致的发烧,这会儿不盖被子只怕烧的更厉害。

周医生被宋怀踹了好几脚,到后面都不敢接近了。

陆缅也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在和周医生一阵沉默对视后。

陆缅走到床边,动作敏捷的制住了宋怀乱动的手脚,随后,他将被踹了一半的被子一卷,把宋怀整个人裹住。为了不再让宋怀乱动,他将宋怀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闻到熟悉的雨后香樟的气息,哭闹不止的宋怀突然安分下来。

陆缅看向周医生,对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陆缅试着松开手,手却猛地被挣出被子的宋怀握住。

陆缅以为宋怀清醒了:“宋怀?”

宋怀因为刚刚哭的太凶,一直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全,可就是不肯松开陆缅的手。

陆缅说:“我不走。”

宋怀仰着哭红的小脸,委屈地控诉着:“你骗人,你还说等我问问题的。我……我今天跑了八百米,做了二十个俯卧撑,高数考了20分还跑去找你。你就……你就那样走了。”

生病的人说话没有什么逻辑,但陆缅勉强听懂了。他今天走的时候,宋怀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