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时不时能从唐萍嘴里听到些关于梁月和闹闹零碎的事情,比如闹闹被安排进了一中附小,梁月偶尔会带着孩子来家里坐坐,也不干什么,出了三伏天,从秋往冬里去,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闲聊再多的,就是手工活儿了。
陈延青昨天才收到一副十字绣,绣的山水图,唐萍在电话里要他裱起来挂客厅里,陈延青嘴上答应着,挂了电话就把那青山绿水图给塞柜子里了。
可是转眼下了班,一进屋,那山水图亮堂堂的悬挂在电视后墙上,陈延青愣在那画下半晌,恨不能给上头挂一块匾,就写‘大好山河’四个大字。
这事儿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伏城总觉得唐萍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趁那位还没回来,陈延青又给拿下来了,连着画框一同塞进了沙发底下。
第二天一早要去上班,发觉那玩意又重新回到了墙上,陈延青二话没说,大步回了床上,把那还在熟睡的人压在被子里蹂躏了一番。
“你好,我要一杯黑咖。”
岳小双点完单挪到一旁,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真的瞎爹背着他那瞎儿子,忙的我都快散架了。”
“欧洲那边很难搞吗?”
陈延青要了杯热的,付完钱跟岳小双又往外挪了挪,岳小双大约是真的累着了,手把着脖子抻筋,嘴里道,“难搞是难搞,老外都鬼机灵的很,当下做不出决定,自己人讲起地方话来了,瞧不起谁呢这是。”
“结果怎么样?”
“谈下来了,后续还在跟呢,下礼拜我还得飞过去一趟,”说话间,收银员将黑咖递给了她,喝了一口才问,“你呢,kt没折磨你吧?”
“她来了我清闲的很,”
“先生,您的热美式。”
“好,谢谢,”陈延青接过来,便跟岳小双往外走,只是路过那一条长长的队伍,晃眼间,打缝隙中瞧见了一道身影,时间也隔的没那么久,陈延青记得还算清晰,于是冲岳小双道,“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来。”
“行,走了。”
金愉在这坐了半小时了,透明的窗墙外,早高峰的人潮涌动,那些人穿的衣服都极其的没有特色,毫无搭配逻辑,毫无颜色协调,但金愉也很宽容的想,上班族就是这样,他们不太可能在繁重的压力下还时刻的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