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感冒药,”伏城不知花了多大力气忍下心里那股要把他摁回床里的想法,将瓶盖递到他嘴边,“你有点发烧,先应付一下。”
陈延青这才摸了下脑门,是有些热,手抬起来要接,瓶盖里的药便被伏城一股脑给他倒进了嘴里,来不及说话,水也接着来了,药顺着水吞咽下去,伏城似乎才满意了些,“还行,至少会吃药。”
“吃药很难吗?”
伏城嗯一声,说,“闹闹不会吃药,总是咽不下去。”
陈延青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着他弯腰收拾地上的残碎,“你跟梁老师关系和解了?”
“我说过这话吗?”
“那你对闹闹这么上心,连他不会吃药都知道。”
“有一年回来,他犯胃炎,我见过而已。”垃圾桶很快堆满了,他随手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剩余的,这中间也没抬眼看一看旁边那个好奇心十足的人。
“所以你跟梁老师还是老样子啊。”
“我跟她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捡的差不多,他才直起身,“跟闹闹没多大关系,他跟你一样,都还是孩子。”
“我26了,拿我比什么!”
伏城什么话没说,只从上至下的打量他,眼看陈延青又要发脾气,才及时道,“昨天的话我说到做到。”
陈延青立刻闭上嘴,昨晚的画面电影式的闪过,那句【你发一次脾气,我弄你一次】的话也犹在耳边,如此想想,伏城还是老样子,总是剑走偏锋,叫人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我,一会儿去退房了。”陈延青好久才说。
“好,”伏城指向柜台上的感冒药,“把药带上,一次两粒,一天三次,别忘了。”
“知道了,你走吧,赖我这算怎么回事,”或许是发烧惹的祸,陈延青觉得耳根子也烫的要命,说着话便把人往外推,“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