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不知道为什么伏城明明不占理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他有脾气,陈延青又有些委屈了,他觉得庄岩嘴里的伏城未必是谬论。
“算了,回去了,江北这么大,我干嘛霍霍我自己啊。”
说完,擦过他身子往回走,伏城一直没跟上来,他听不见熟悉的脚步声,进了电梯也没从缓缓合上的门缝里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之后有好几天,庄岩都跟个不干胶一样黏在伏城身边,杨苗苗倒是自然了起来,打打闹闹的跟哥们儿似的。
伏城在这些天里,没有再和他睡一张床,应该说,陈延青没有给他和自己睡觉的机会,通常伏城洗完澡出来,陈延青已经裹住被子躺在床中央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伏城早早去楼下吃早点了。
直到临回雁城的前两天,杨苗苗匆匆来敲门,陈延青时隔好几天和伏城产生紧密的联系,竟是因为伏城受伤了。
“人在哪呢!”
“一楼大厅,在等车过来。”
陈延青冲到电梯口,下了楼到大厅,一群人正往门口涌去,带班的老师一左一右扶着伏城,走过这一路,留了些断断续续的血迹。
“伏城!”
陈延青跑到他身边,从老师手里接过他一条胳膊放在了自己后颈上,“你怎么回事?”
“没注意,”伏城说,“别大惊小怪。”
“你都流血了还说我!”陈延青看下去,离他最近的左腿大腿外侧,裤子被血浸湿,那层布料被剌开了大约两寸长的口子,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绽开的皮肉。
“冷静,好吗?”一行人走出去,在大门口上了救护车,其他人留下,陈延青跟着一个老师上了车。
车上的护士给他做应急处理时,伏城才接着说,“需要我说一下过程吗?”
“不需要,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