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坐直了身子,听着前桌的人说,“老套路了,其实根本不知道是谁。”
“就是,知道是谁还广播干嘛,”另一人说,“老师不是刚讲了,五四运动过后就提倡自由恋爱了,学校怎么还这么老顽固!”
“那只是相对自由,”陈延青站起身冲她二人说,“是成年人自由选择婚恋对象,不是在学校的我们想谈就谈!”说完跑出去了。
说话的两个姑娘摸不着头脑的互看了一眼,“气哄哄的,这到底替谁说话啊?”
“替他自己。”
苏芮在后头轻声回答。
伏城被拉去了小卖部,陈延青生喝了两口矿泉水才平复下来,“你听见主任广播了吧?”
“嗯。”
“不,不会是,”
“陈延青,我们很久没去天台了。”伏城平静的说。
“废话,天冷了谁上去,我是说,”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我们会不会也被看见过?”
“你害怕?”伏城拿过他手里的水,喂进了自己嘴里。
“谁害怕了!”
“那你找我?”
“我想你了不行啊!”
伏城咧开嘴角,瞧着他,“不怕就淡定些。”
小卖部老板刚往后面仓库去了,陈延青挤了挤嘴角,贴到他胸口,还没做什么就听见一声低沉的咳嗽,扭过头时,整个人都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