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萍放下手里的活儿往厨房去,“你们自己玩会儿,做好了叫你们。”
伏城没再多说,率先进了房间,陈延青在原地呆站了几秒才拔脚跟进去。
转天。
“我该不会是什么起爆器吧……”
前头数学老师在讲题,陈延青嘀咕这一句,旁边的苏芮很快看了过来,“说什么呢?”
陈延青撑着脑袋偏过头,“苏芮?”
“嗯?”
“如果,你的朋友老是跟他爸爸吵架,你会怎么办?”
苏芮拧着眉头琢磨他这话,随后才说,“那得看是什么原因吧,大人有时候也未必都是对的。”
“那如果‘大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错呢?”
苏芮将笔从课本上挪开,身子稍稍朝他歪过来了些,“你还操那么大心啊?我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可能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所以不要管了,人家自己有自己的相处之道。”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陈延青也没明白这话。
雁城温度在十一月底时开始急转直下,有几天近乎零度了,唐萍给他们换了新的羽绒被,比整张床还要大很多,说是让他们不用挤在一张小床上还要分被子盖,俩人自然而然的接受,尽管老早前他们就钻一个被窝了。
到了十二月中旬,楼上有了搬家的动静,陈延青从被窝里出来,披着棉袄出去,唐萍正在做早饭,见他来,瞪了他一眼,“感冒了别喊妈啊。”
陈延青乖巧的拢了拢棉袄,靠在厨房门口,“楼上干嘛呢?”
“伏校长今天搬家,房子弄好了。”
陈延青莫名朝卧室门口看了一眼,伏城应该还没醒,于是问,“新房子没甲醛吗,小孩子住进去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