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伏城隔着小窗户看着厨房里的人,“你不想上培训班?”
“没有,”陈延青将鸡蛋打进锅里,一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画着圈的揉着腰身,“明天就去。”
油和鸡蛋炸出滋滋的声响,没听见伏城回话便也没在意,电话随后响了两声,陈延青刚要去接,只见伏城已经到了电视边接起了话筒,他折了回去,鸡蛋凝结成型,用筷子翻了个面后,将第二个鸡蛋打了进去。
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伏城这个没心没肺的居然厚着脸皮蹭饭还嫌他煎蛋煎的慢。
荷包蛋被摆在盘子里,陈延青出来后将盘子放在了茶几上,而后忍着痛楚在伏城旁边坐了下来,“谁的电话?”
“唐老师,还能有谁。”
“哦,说什么了?”
“问你明天去不去培训班。”
陈延青无话,心说逞这点能真得要点心理素质,不然依着唐萍这性子,他早委屈哭了。
伏城吃的很快,一个面包,一个溏心荷包蛋,外加一瓶牛奶,吃完后,陈延青一个面包还没吃完。
电视里是焦点访谈主播的声音,陈延青一点点吃完后,就着背景音看过去,伏城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猪吗你,”陈延青小声道,“猪吃完了还转两圈!”
无人应,陈延青收拾了餐盘,洗干净后回了房间,不时又拿着睡衣出来径直去了浴室,创伤药裹在睡衣里,他开了花洒,也开了一盏暖光灯,脱干净衣服后,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刘成那帮人没下死手,不过是仗着毕业了没人管,报复性的多踹了几脚,擦到伤处,陈延青到嘶了一口气,不过抬眼间看见镜子里带着伤痕的自己,突然想起了约塞连,想起了那些带着创伤的士兵。
这就是男人味儿吧,陈延青神色侥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