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来这干嘛?”陈延青左右看了一圈,鸡已经走了,这就是一条路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豆豆这次走到了路边的草丛边,先是嗅了嗅,接着拿脚刨地刨了一阵,陈延青再蠢也该知道这地方有宝贝了。
“你,你藏什么在这了啊?”陈延青对豆豆的戒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暂时挪开了一部分,他走到豆豆刨土的位置,弯腰下去,什么也没看见,又靠近了些,草丛杂草太密,陈延青不耐烦的伸手去扒开,就是这时候,一根树枝粗细的东西突然蹿了起来,陈延青只觉得手背刺辣了一下,定睛看去,身上的汗毛一根不落的站了起来——
“啊妈!!!!”
唐萍听着声儿,跟老太太对视了一下,随后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冲了出来,看见陈延青的时候,他正跌坐在路中间,豆豆在他身边左转右转,唐萍飞奔过来,“怎么了你?!”
“妈…”陈延青又疼又悲戚,手伸到她面前,“妈,我是不是快死了?”
“哟,我的妈,”唐萍也没忍住叫妈,抓着他手端详,那上头是两个红点,血渗出来,典型的蛇咬创伤,“妈,这怎么有蛇的呀?”
老太太接过他的手,“看清了吗,什么样子的?”
陈延青快哭了,“没看清。”
老太太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没事,菜花蛇没毒,跟我去处理一下。”说完要拉着他起来。
“您怎么知道是菜花蛇!”陈延青又气又恼,缩回手捂在怀里,“妈,送我去医院吧,我不想死在这儿。”
“去乡里的诊室,”老太太说完,又补了句,“我也被咬过,诊室处理这个是老行家了,所以我活到现在还没死。”
陈延青被揶揄的说不出什么来,而后要唐萍扶起来,径直往诊室的方向去了。
一个多小时来回,陈延青确实除了伤口疼,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诊室医生给消了毒,还耐心包扎了一下,回到家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摆在餐桌上,和唐萍一样,用防蚊网罩着。
“没死吧?”见人回来,老太太回了厨房盛饭,恰时唐萍来了电话,接听后走到院子里去了,俩人一前一后,只留陈延青坐在堂屋里,望着自己手上的伤,好一阵委屈。
“好了啊,多大人了,”唐萍回来的时候,三人围坐在了餐桌边,她夹了菜到他碗里,“我下午要回市里一趟,你好好跟姥姥呆着,晚上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