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别人说这话我或许还会信,太子你说这话——”
话还没说话就被商澜清一连串的咳嗽打断,善渊看着他泛红的双颊,伸手盖住他的额头,灼手的温度让善渊蹙起了眉,“你在发热?”
“嗯。”商澜清有气无力的挥开他的手,“本宫辛辛苦苦泡了一夜凉水,不发热就对不起本宫的付出了。”
那语气平淡的完全听不出这人自虐了一晚。
善渊不是容易动怒的人,他性格冷淡聊得来的人也少,商澜清是例外,所以善渊怒了,他猛地抓住商澜清的手腕,“这不是计划之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死不了。”商澜清试着挣脱桎梏,但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抓着,“一箭双雕的苦肉计罢了,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善渊一怔,随即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撇开脸不去看他,掌心还有对方身上的体温。
“你可以装病,没必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善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商澜清有戳了块水果,“做戏就要做全套的,而且父皇和幼卿都不是傻子,装病会被看出来。”
“皇帝和闻幼卿就是你的一箭双雕?”善渊哑声道。
“这次的事幼卿早晚会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讨厌我。”商澜清扯扯嘴角,“幼卿才小心眼呢,生起气来会好半天不理人,但他又很心软,看到我病了就不会太埋怨我。”
针扎般的痛感落在心上,善渊僵硬着看商澜清的脸,那上面的温柔从来没有对着自己显露过。
藏在袖中的手掌缓缓握紧,像是在挣扎着想要握住什么。
为了养身体,闻幼卿被景云拘在屋里老老实实的躺了几天,眼看着还有三天就到十日期限了,闻大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只是闻幼卿脚刚迈进大理寺,就有宫里的来把人带走了。
御书房,安平帝、商澜清、闻幼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