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双鞋的码数不一样。
陆曳的这双鞋,是一双大码的特别定制的鞋。
「鞋子没有理由被擦拭过,别的证物都是原封不动的放进了透明塑料袋里,凶器上甚至还有干涸的血印,只有鞋是不一样的。可是星河桉里,我虽然听到了高跟鞋声音,但是现场并没有留下高跟鞋的鞋印。」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凶手的鞋上并没有沾上任何的血迹……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柳壬娜要擦鞋底?」
沉珂的手颤了颤,这么久举着枪,她的手臂酸痛无比,尤其是其中的一只胳膊上,还有刀伤。
她想着,趁着陆曳不备,手飞快的一动,掏出手铐将他双手给铐住了。
陆曳半分没有动弹,「我早说了,让你放下枪,沉珂。」
沉珂抿了抿嘴唇,举着枪的手放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将枪收回去。
「而且,为什么凶手并不避讳的让我听到了高跟鞋声,却又小心翼翼的不在现场留下鞋印呢?」
那会儿想到这里,沉珂心中开始腾起了一个推翻她二十年认知的诡异想法,那高跟鞋声,是故意。
为什么不留下鞋印呢,因为高跟鞋印很特殊……
她当时并没有听到脚步声一声轻一声重,也没有听到在地上的拖沓声,那说明这人的脚并没有问题。
鞋印在法证里也是重要的证据,可以根据鞋码和鞋底形状来判断凶手性别;有时候鞋底可能沾到了凶手从别的地方沾带而来的特殊粉末,或者某个地方独有的某种物质,来推断凶手的身份还有来处。
还有根据两个鞋印的深浅,来判断凶手是不是瘸腿;亦或是根据鞋印的用力深浅不同,来判断对方的走路习惯。
「直到亲眼所见,我才明白,因为你的鞋码是特殊的,如果留下鞋印,你用高跟鞋声对我的误导,就不成立了。」
沉珂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人扔上了岸的鱼,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给他们盖上红盖头,为什么要往他们的口中放纸蝉,又是为什么他们四个大人,都没有办法从凶手的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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