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慢慢地睁开眼睛，里面盈满水色，眼波流转间尽是熠熠光华。

“可是……”他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很丢脸……”

“没关系的。”商斯言摇摇头，“这并不丢脸。”

闻言，温时的眼光闪烁一下：“可只有我……明明你也……”

他的话支离破碎，一点也不完整，但是商斯言却听明白了，这是觉得两个人都在同样的处境之下，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反应，因此才觉得倍感丢脸。

他刚想说什么，但是温时又说话了。

“我又在你面前丢脸了……”温时轻声说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在从他的身上寻找什么。

“为什么……我总是在你面前丢脸？”他咬着嘴唇，眼里的雾气开始聚集，似是含着巨大的不甘，“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那双眼睛看着，商斯言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了几分微醺的醉意。

“我……”商斯言的声音越发低沉，“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或许是酒劲彻底上来，温时的眼神渐渐涣散起来，说出的话也愈发含糊。

但正是这一份含糊，似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勾着商斯言的神经也随之颤抖起来。

他想要对温时做什么？

商斯言极力压抑着内心里的那份冲动。

温时忽然从喉头里发出小小的呜咽，“好难受……”

商斯言的心头忽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