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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一时无话。

商斯言又问:“难道学术圈就不存在蹉跎几十年的时间,最后碌碌无为的人吗?”

“无论哪个圈子,想要出头都不容易。”最后,他总结一般地说道。

“总归,”温父说得很慢,似是很艰难的样子,“是脚踏实地在做事。”

商斯言看了一眼温时,微笑:“那么您是认为,温时在其他地方,就不会脚踏实地了吗?”

“这……”

温母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示意他让自己来。她微笑着说:“商先生,你的口才很好,说得我们哑口无言。”

“您过誉了,徐教授。”商斯言很谦虚。

对于他准确叫出自己的称谓,温母有些意外,但她的神情依然温柔和蔼,轻声细语地说:“但是,有一点不知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温时跟在我们身边做学术,他的未来、他的人生,由我们来负责。可是如果让他进了娱乐圈,他的人生,又该由谁来负责呢?”

她直视商斯言,眼神里的温柔瞬间被锋芒取代:“你能为这孩子的人生负责吗?”

温时的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想说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负责,但是在他开口之前,一个清晰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能。”

温时睁大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

商斯言没有看他,而是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两位教授。

“我能为温时的人生负责。”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然而接下来,他又话锋一转,否定道:“但我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