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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铁站走出来的时候被冷风冻得一个激灵,雪花飘在身上,更冷了。

他开始头晕,琢磨着要不要去买点药,但又没力气,最终还是没去。

上车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很不好了,给晏行发条消息就浑浑噩噩的靠在椅背上睡,中间清醒过几次,但都没什么力气,睡得也很难受。

直到下车前他清醒了些,去洗手间一趟,发现自己两颊烧得通红,目光无神,明显是病了。

糟糕。

他应该去买点药的,当时怎么就犯懒。

火车很快到站,他背着包走出去都感觉天旋地转的,凭着本能跟在人群后面走。

耳边似乎有人在叫他,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到晏行早早就到了月台,就站在他旁边。

晏行眉头皱的很紧,伸手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你在发烧。”

牧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

不止额头,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很热。

“好像是。”他低声说,“没事,回去喝点药躺躺就好了。”

晏行扶着他,眉头依旧皱的很紧,“你的家庭医生是谁,有没有他的名片?”

“家庭医生?”牧佑茫然地听着这个词,他好像是被强制的上过学生医保,一个月一百多欧,但他从来没用过,他年轻身体好不需要,有什么小病抗一抗也就过去了,没有过家庭医生这种存在,他甚至没去社区登记过。

晏行表情绷得很紧,从下颌到喉结一直都是紧绷的,他看着仿佛茫然无知的牧佑,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先跟我回去。”

牧佑乖巧地点头,之后又说:“不用看医生,我就是个小感冒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