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劳烦了,我去吧,顺路的事儿。”程谓答应下来,“郑恢弘那边你盯好。”
挂了线刚转身,程谓就撞进了薛寻野的目光里,野狗子抱着件机车夹克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位置:“楚警官啊?”
“嗯,接了个新任务。”程谓将手机塞回裤兜走过去,檀宥正撅着屁股颤巍巍地攀着绳梯往上爬,舱门内邢嚣仁慈地伸出手臂随时准备拽他上去。
程谓停在绳梯下抬头吩咐邢嚣:“年后工作室的事务暂时交给你打理,会议你主持,工作你安排,调度好小组分工……陪产假推迟两个月好么,事出突然。”
“没问题啊,你要跟野子兄度蜜月吗?”邢嚣不疑有他。
程谓直言道:“警署那边派任务了,郑恢弘往杀戮基地放了个危险试验品,我得去把人押回东口市。”
他话说得自然,就跟要去哪个旅游胜地度个假一样轻松,檀宥却手一松从绳梯上掉下来,程谓手快在下面接住他:“小点心。”
手臂一紧,程谓被薛寻野狠拽了下,强烈的烈焰信息素牵扯他迫切回头,身后的野狗子眼睛都红了:“小点心?都上赶着去杀戮基地送命了你还有闲情喊人小点心?我请个金牌甜点师给你做一百道小点心,你跟我回东口市好不好?”
“不是这个小点心……”程谓哭笑不得,抬手给野狗子顺了把毛,“没送命,押个人而已,去去就回。”
檀宥惊魂未定:“程先生你要一个人闯杀戮基地?”
程谓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在担心我?没事。”
一团闷气在薛寻野胸腔里震荡,他期待过的、委屈过的、忍耐过的,在程谓眼里原来这么不值一提:“那我呢?!你把我放到心里哪个位置了?成天总想着单枪匹马往前冲,我就不能陪你去?你能不能试着把我考虑进你的队伍内啊程谓?”
他说得很凶,周身的信息素像是要燃起烈火,下眼睑润湿了睫毛根,机舱里的景桉扒着魏韩云的腿朝外看,震惊发问:“我哥怎么跟个要主人抱的狗崽子似的啊。”
下一刻狗崽子就踹翻了程谓的行李箱坐上面不挪地儿了:“你要么别去,回家我给你买小点心,要么就带上我,送命也得抱着我送,你自己二选一吧。”
尽管杀戮基地跟不来往号一样没有法律成为人身安全作保障,但前者伴随的是腺体能量的流失,意味着任何一个高等级ao都有可能被任意一级的ao给夺去腺体能量以促进自身的进化。
没进过杀戮基地的人仅听流传的片面之词,很难切身体会这种厮杀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