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野将咬在牙齿中间的果肉松开,从程谓的衣襟里抬起头:“程先生,你先搞清楚现在谁处于优势地位。”
程谓当然知道主导权现在握在谁的手里,他的四肢提不上丁点力气,双腿蹬了一会儿就只能屈辱地搭在薛寻野的后背,扣着扳机的食指更是僵冷——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平白无故被来路不明的alha标记了。
覆了一层涎水的胸口湿湿凉凉的,程谓暂时放任alha过火的举动,融于黑暗中的眼神像猛劲撞着窗玻璃的北风那般森冷。
“医疗所发生的连续两起失踪案,都是你搞的鬼吧?”程谓活动着握枪的右手,食指试着做出扣扳机的动作。
为了不引起薛寻野的怀疑,他的左手罩在alha拱动于他胸前的脑袋上,指腹状似无力地拨拉薛寻野的头发。
“嗯……程先生觉得是就是。”薛寻野含糊不清地回答,加大两排牙齿的咬合力度,果然听见底下的oga轻声抽了口气。
程谓克制住自己拱身上前的冲动,耐心将缓慢恢复的力量蓄到预备施力的身体部位:“好好的情报商不做当什么人贩子……嘶,轻点儿……”他用膝盖顶开薛寻野沉重的身子,“做笔交易吧,你把那俩孩子给我,我给你透露两条你感兴趣的情报。”
胸膛上的脑袋突然抬起来,程谓扣在alha后脑勺的手毫无防备地下滑,最后勾住了薛寻野的脖子。
薛寻野在腰间的装备包里掏了掏,摸出只哑金色的卡地亚火机打着火,举到oga的脸侧晃了晃,以便自己看清这只oga跟他谈判时的表情:“程先生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
摇曳的火光下程谓透过镜片的眼神如往常那样自持,哪怕他身上遍布吻痕,凌乱的额发失了仪态,耳尖红得能渗出血液,他的眼睛永远盛着一潭拍不起波澜的死水。
薛寻野很失望。
他想看见程谓哭,只要oga向他露怯,他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东西都能送给他心爱的oga。
干燥的空气中似乎能听见火苗窜动的声响,程谓在融融的火光中盯着薛寻野斜贴在下巴的创口贴,应该是他上午把人给咬伤的。
目光往上挪动,程谓和薛寻野四目相对,确保薛寻野一移开眼他就能及时应对:“比如说,七年前从杀戮基地走出来的另一个sss级alha,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个确实……”薛寻野摘掉程谓脸上的防咬器,手指钻进程谓的嘴里捻他躲藏的舌头,“但这条情报对我来说价值不大。”
程谓凝眉,不管他的舌头往哪儿躲,都不可避免地舔过薛寻野跟他玩儿捉迷藏的手指,倒成了他在变着法子地讨好薛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