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复,对方又发来一条:“岳总平时在公司里就很照顾你,我听说岳总都把律师团队叫去帮你去跟一个脑残粉打官司了,你帮着说这么一句话,不是难事儿吧?”
寻觅本来不想回复他的,一看到这句话顿时火起来了,噼里啪啦的打过去一句:“岳渊渟从来没有用公司利益帮我谋求过什么东西,他去找律师打官司,是因为谭任现在是他的艺人,他有权插手解决这些事,不是为了我去跟脑残粉打官司,而且,谭任把事情闹这么大,怎么被你说的这么轻松?你说一两句话就想让我为你鞍前马后的跑,凭什么?”
他气鼓鼓的发过去之后一阵解气,但是才过去两三秒,他就又怂了,捏着手机看了半响,很怕别人和他继续吵,就先下手为强把人删了。
删掉了人后,寻觅终于卸下了担子,重新倒在了床上,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他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往床上一躺,整个人还是飘飘忽忽的,像是飞在天上的风筝,身上也没栓个绳儿,生怕一阵风刮过来,他就跌进湖里,或者挂在树上。
寻觅又想到岳渊渟。
他最近总想到岳渊渟,好的坏的,烦心的高兴的,好像只要想到岳渊渟,原本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就能找出来个头儿来,他的心反反复复的起伏,没过多久,就渐渐地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梦,还梦到了那个女孩冲他泼硫酸的样子,刚才经历过的时候并不是很害怕,慌乱更多一些,可是到了梦境里,所有的恐慌都被放大,寻觅在梦里并没有躲开,眼见着那一瓶硫酸直挺挺的被泼上了脸,他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啊!”
一声惊呼,寻觅猛地从床上一蹬腿,坐起来了,他一坐起来就发现身边有个人,惊得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一下,这一仰,才看见是楚刀。
“干嘛呢你。”楚刀显然也是刚到,鼻尖上还带着汗,一屁股坐在了寻觅的对面,拿手当扇子在耳边挥,一边挥一边说:“我刚从警局跑来看你,才走过来你就醒了。”
寻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病房里吹着空调,他觉得有点冷,就又钻回被子里,缓了缓心跳。
他之前没害怕,现在反倒开始后怕了,一想到那些硫酸他就心头发紧,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过来了,不在警局了吗。”
“岳渊渟带着他的律师团队到了,我就撤回来了,顺便来看看你,他跟我说你让硫酸泼了,让我看看你伤口,我还没见硫酸泼过什么样儿呢。”
楚刀伸手扒拉寻觅的被子,被寻觅摁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