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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寻觅一走进来,就看见岳六岁脱了鞋,翻身爬上炕,直挺挺的背对着他倒下了。

寻觅:

好样的,果然不愧是岳六岁。

男人,头可断,血可流,炕沿不能让。

你敢说我,我就敢生气!

寻觅叹息一声,走到炕沿旁边,把被子和枕头卷起来,准备自己搬到隔壁去睡,结果他才卷起来被褥,旁边背对着他躺着的岳渊渟猛地窜起来了,沉着脸抱起了自己的枕头,猛地跳下炕沿,脚步重重的躲在水泥地上,一路咣咣的冲到了隔壁。

寻觅卷铺盖的手顿在原地,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半开着的门。

哪怕他现在看不到岳渊渟,但他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了岳渊渟此时的模样。

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耳朵,抱着床褥倒在隔壁的炕上生闷气。

寻觅的心像是被一只狗爪子挠来挠去,整颗心都跟着一阵阵发痒,然后顺着血液游走,一路痒到骨头里。

他的手指轻轻地捏在被子上,吹着空调的冷风,身体一阵发凉,但心里面却一阵躁动。

寻觅平复了一下呼吸,脑子里却都是岳渊渟可怜巴巴的脸。

算了,岳渊渟还是个孩子呢。

他把铺盖重新铺好,一边嘟囔着“照顾小孩儿罢了,都答应老管家要照顾岳渊渟了”,一边磨蹭到邻居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在下一秒就开了。

里面的岳渊渟还抱着枕头和被子站着,一只手摁着门把,眼睛垂着,也不看寻觅,就盯着自己脚尖看,嘴唇微微抿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寻觅硬生生从他的头发丝儿上读出来了一种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