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有些哭笑不得：“没有丧尸就已经如我所愿了。”

周之似乎不怎么相信，却也没有反驳她。

秋蓉觉得是自己第一次离开就没有好好告别而给周之造成了阴影，于是决定好好解释一番，冷不防又听周之说：“元素力量是不是让你杀我？”

秋蓉：“……”

周之：“哪天你想回去了就动手。”

他说这些时贪恋着秋蓉的气息，不动声色地与她亲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生死。

秋蓉吸了吸鼻子，眼睛又是一阵酸涩，“哥哥你把我说哭了。”

周之听笑了，“你今天哭得够多了。”

这一次让世界感到威胁的不是丧尸王，而是周之。周之确实动过毁灭世界的念头，并差点实施成功。

周之觉得秋蓉也许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喜欢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也在赌，赌秋蓉会不会杀他。杀了也没关系，他是自愿的，看见秋蓉回去之后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周之多少有些嫉恨不甘，但要是秋蓉过得不好，他又更加受不了。

周之只想看秋蓉开心的样子，所以将自己献祭成一把钥匙给她。

反正秋蓉不在，他也没什么理由要控制自己的毁灭欲，秋蓉离开前杀了他也算是解脱。

何况秋蓉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

秋蓉擦了擦眼泪，哽哽咽咽地问：“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周之亲了亲她额头：“因为你想起来了。”

秋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装模作样道：“我才没有想起来。”

周之看着她没说话。

那目光灼热得让秋蓉险些难以呼吸，悄悄别过眼去又道：“好吧，我想起来了。”

周之总算听到了让他满意的话。秋蓉断断续续地问他这两年是怎么过的，问他跟方舟的关系宋霆跟陶将军有没有对他不好等等，问着问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