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有一说一,他真的并不会想他。
刘婶给他盛好汤,笑眯眯地递过去,黎琛不接也不行。
迈着沉重的脚步,黎琛一步一步走上楼,推开卧房门,没人。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一回来就洗澡,今天很累?
黎琛把汤碗放在书桌上,瞥见桌面上摊开的剧本,扫了一眼,神色微凝。
陆裴洗完澡出来看见某人杵在他书桌前,视线垂落在剧本上。
“剧本好看吗?”他走过去伸出大掌按在剧本上,眉角扬起,显而易见的不悦。
看一眼就算了,盯着看是什么意思?在这儿看多久了?
陆裴想到自己改到一半的剧本就这么摊开在这人眼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还有点忐忑,见鬼了。
“你改的剧本?”黎琛神色古怪地问他。
陆裴挑眉:问这什么意思,不是他改的还能是谁改的?
黎琛读懂他的表情,略有几分复杂地叹口气:“改得还挺好。”
不等对方作出反应,黎琛把桌上的汤碗往前一推:“洗完澡喝碗汤吧,睡觉舒服。”
陆裴还在琢磨他那句“挺好”到底是真夸奖还是反讽,眸光瞥见炖得香浓的排骨汤,碗底沉着几块瘦肉,汤面上的油腻被捞走,可见某人是用心盛的。
陆裴下意识想起那片吐司面包,神情古怪起来。
黎琛不管他在想什么,也不管他喝不喝,直接问出这两天困扰他的一个问题:“一楼音乐室里的钢琴不能用吗?”
他问过刘婶,问过陆老爷子,他们的表情讳莫如深,黎琛直觉这可能和陆裴心底的白月光,那个叫宋如深的男人有关。
果然,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原本神态还算正常的陆总直接沉下脸,那是被触及不可提之人、不可提之物、不可提之事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而这种种的不可提,都说明一件事,那个被不可提的对象非常重要。
黎琛想到这一点,没来由的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