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亭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远了一些,停了一会儿又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道:“她自己看到我的车了,就不愿意跟你家司机保姆回去了,这也要怪我,真是好不讲道理。”
“怎么说她也是要叫我一声叔叔的,过来我家玩玩有什么问题吗?啧,忘了跟你说了,送她下午去幼儿园的时候她还说要我放学去接她,也不知道到时候看见是你去接的,会不会特别失望呢。”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的人又炸开了。
陆决亭气定神闲地挂掉了电话。
看着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的沈斐,他笑着走过去邀请沈斐跟自己一起去浴室洗澡。
然后他得到了沈斐的一巴掌。
“有完没完!昨天才刚刚”沈斐被他吻住了,后半句被堵在一个唇舌相交缠绵难分的吻里。
陆决亭一边抱住他在耳边说着:“就单纯的洗澡,真的,不做别的,你怎么老是这么想我”手下却动作不停地把他往浴室拖。
路也衡的事业正式如日中天,自从拿了影帝的奖杯之后,他的广告代言身价都翻了几番。
电视里换台的时候难免会放到有关他的采访,或是播放他的广告。
即使沈斐以极快的速度换过台去,陆决亭却每每都如同安装了警报铃一般。
眉眼一竖,就开始吊着眼角噼里啪啦地开腔了,或是阴阳怪气得嘲讽,或者是直来直去得攻击。
沈斐其实知道,他越是如此,才越是表明他不会去动路也衡什么,他想,这么久以来陆决亭没在路也衡那里有过动作,可能也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弟弟。
陆决亭要是真的对付一个人,他都是默不作声的,只字不提,比如说沈越。沈斐每次想趁他心情愉快的时候开口试探,都被陆决亭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是硬生生撇开话题。
沈斐不愿意因为这事跟陆决亭闹不愉快,两次三番之后,也没再提起过。
沈承在一个秋天的夜里在监狱里去世了。
那天沈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陆决亭在身边躺下,静默了半晌儿他说:“沈斐,我要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