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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已经没钱了,他又不敢跟家里人说。

他初中的时候因为被欺负过一次,跟自己二叔说过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些同学,从那时候起,他整个初中别的同学都绕着他走,没有人跟他说话,也没人跟他玩。

可是他已经没钱了,那群人说今天再不给他们钱,就要把自己的书本都撕了,包括他写的作业。

沈斐小心的把他二叔给他的卡拿了出来,准备放了学去取。

等到他取完钱在回来,时间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

他胆战心惊得走在路上,今天要是他们没拿到钱,明天真是说不准会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陆决亭在楼上看着下面那只傻兔子在小巷子里左瞄右望,走又一副不敢走的样子,很是焦急的模样。

真是蠢的可怜,莫不是被欺负上了瘾,被挤钱挤出了感情来?

陆决亭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可是这时候这条巷子里没有人,这样一声突兀的笑声立马就引起了沈斐的注意。

他猛地一抬头,觉得委屈的要命,这笑声也似在嘲笑他,他霎时间十分羞耻,眼圈突得就红了。

一瞬间的四目相对,陆决亭居高临下地跟那样一双眼睛对上,心脏都觉得骤然一停。

他啪得一声重重的合上了窗,窗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应该是跑了。

陆决亭是个基本不会哭的人,除了幼儿时期还不懂事的时候。

等他长大一点,看见福利院里一个哭的鼻涕邋遢,脸憋的通红的小孩时,他觉得太丑了。

并且觉得这种情感宣泄的方式在这里十分的软弱,且无用。

没人会因为他们的眼泪让步,除了平添丑态,别无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