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抑扬顿挫,高亢的声音中,路也衡走向了舞台。
显然,路也衡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平静。
这无疑是他拿的份量最重的一个奖,在他这个年纪,能拿到这个奖的除他之外,却无第二人。
这是为他所以努力盖下的章印。
他走上舞台,开口了两次:“我”下面又响起掌声,他才顺畅的把话说出口。
舞台上路也衡那张在聚光灯下英俊潇洒,意气风发,发表着获奖感言的脸逐渐与当年那个野心勃勃不情愿却为了自己前程屈居在沈斐身边那张隐忍不甘的面孔重合在了一起。
路也衡的嘴一张一合,沈斐却再也听不进一个字了。
“走吧。”沈斐说。
陆决亭正是求之不得,他站起来牵住沈斐往外走。
路也衡从舞台上退场,下来左右皆是同僚或出于礼貌,或真情实意的祝福,路也衡一一道谢,一个转头间他看见了要从后门退去的两道黑影。
外面天空漆黑,大雪飘落。
来的时候,并未有下如此大的雪。
陆决亭牵着他立于门前,拉住了要往前走的沈斐,一边打电话要叫司机开车过来。
司机速度很快,沈斐正要走时,身后传来一声久违了的叫声:“沈斐!”
沈斐停下了脚步,陆决亭牵着他的手倏尔紧了。
路也衡盯着沈斐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陆决亭刚要开口,沈斐就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一直没分开的手:“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