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盆冷水透心凉,就薛炀这样。
他都没高兴三分钟,就被林恒嫌弃的体无完肤。
薛炀愤愤不平地把空调被拖下来,揉巴揉巴,把豆腐块揉成一团球,扑的往框里一扔。
就这样他还不解气,就好像那团被子就是林恒一样,狠狠冲着筐比了个中指。
然而比完中指之后,薛炀瞪着竹筐好一会儿,又憋屈地把被子捡起来卷成一卷往怀里一夹,这才狼狈地按照林恒的叮嘱把门锁上走了。
大概因为放假,附中的宿管也放松了神经,没发现薛炀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薛炀来附中的路线巧妙的让他现在再复制都复制不出来,跟猫子似的绕了一圈,薛炀找回自己的车,往自己的小公寓走。
这也是没得选择的选择。
一早上酒吧安静的宛若周边都是死人,薛炀把车锁好,到家看到那塌了一脚的床,更糟心了。
把空调被子扔进洗衣机,找了几本书暂时把床脚垫上,薛炀心里头的空虚一阵一阵往上泛。
他在林恒这里得到的憋屈,是这十八年来在别人那里得到的总和。
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的,也就是他薛炀一个人了,偏偏还不死心。
薛炀穷极无聊,把口袋里的怀表掏出来把玩。这个怀表现在是薛炀贴身带着了,每次想还给林恒都会被其他事情打断,他对着怀表自言自语道:“你主人就跟你这壳子一样,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撬开来。”
发完狠,薛炀郁气散了些,便开始着手安排这四天假期的行程。
高三因为情况特殊,所以只休中秋和国庆三天,就这四天,还留了一堆作业。
薛炀点数着各门作业,给自己又额外加了点习题,想起那个学习群,于是去群里嚎了一嗓子:“别玩疯了,作业记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