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常乐在床里侧睡的香甜,乔深自打怀了以来,两人再没同房过,这会儿也不知道祁硕睡着了没,他伸手去摸祁硕的腹肌,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纹理,然后就被祁硕抓住了手。
“乔儿……”祁硕被摸的有些受不住,怕伤了乔深的肚子,他都是沐浴的时候自己解决。
就是初识云雨的时候,乔深也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一怀了身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祁硕怀里常常就想……
“大夫说可以……”
他还没说完,祁硕就抱起他去了隔壁厢房,因着他的身子,祁硕温柔克制,乔深倒是得了一种新的体验……
第二天乔深醒来,神清气爽,但是对上祁硕调侃的眼神,不免有些害羞。祁硕却很得意,只是乔儿第一次对他渴求,满足夫郎,他义不容辞。
乔深照例赖床,祁硕起身去做早饭。
乔深喝着玉米糊,对祁硕说:“酸儿辣女,我老想吃酸辣的怎么算?”
祁硕宠溺的笑,“说不定怀两个呢?把娘接过来吧,也好照顾你。”
“不能吧?都说我肚子挺小的,再过个月吧,现在还早呢。”或许是他每天吃好喝好,孩子不闹,他总觉得自己能行,不需要照顾。
祁硕想了想也同意了,毕竟他也经历过小常乐的出生,只是每每回到家,他都主动多做些家里琐事,倒是也不需要乔深太过动手劳累。
饭后乔深带着小常乐去了铺子,杨柳正在捞卤好的鸭翅,一大早的,这香味飘出去,直接唤醒了街上百姓的胃口,乔深上前去帮忙,杨柳忙道:“深哥,我自己来,你仔细烫到了……”
乔深无奈,他一个大男人,力气不能和祁硕比,比杨柳还是绰绰有余吧,他说:“哪就这么仔细了,不影响的。”
杨柳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放进窗纱柜里,弄完之后,他擦了擦手走去乔深旁边坐下,“深哥,我怎么觉着你比没怀的时候,皮肤还要好了?”
乔深摸了下自己的脸,他没什么感觉,“没有吧?”
许是胎儿不闹,他能吃能睡的,杨柳不说,他还真没感觉。
“每次看见深哥一家人,我都好羡慕,可是一想到我家的情况……”杨柳顿了顿,还是不打算说了。
乔深看着杨柳,这个出身贫苦,但是勤快又细心的小哥儿,自己是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待的,特别是养了小常乐以后,对着杨柳,他总有一颗老父亲的心操,“杨柳,你不要这样想,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
杨柳叹了口气说:“我总是怕连累人家,家里背着不少债,能当的都当了,过年的时候,木头哥来家里拜年,我都没法好好招待他。”
乔深惊讶,他第一次听说杨柳和木头有私交,不免有些猜测,“你和木头?他是不是想迎你过门?”
杨柳脸上倒只有为难,“前日送我回家路上,是提了一嘴,我反倒为难了。”
乔深不解,“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为难什么?”
“钱庄的钱大少爷派人来说亲了,只要过门就免了家里欠下的债,还许诺只要我生了儿子,便赐我一处院子,安排婆子照顾我娘,让我娘衣食无忧,安享晚年。”杨柳心里已经打算答应了,自深哥有了身子,木头哥来帮忙关铺门之后,木头哥就总是来送自己回家,几个月相处下来,彼此都有意,只是,他终究是个容易连累人的命。
乔深听完也沉默了,他想劝,但是他要想一个慎重的说法,万一杨柳跟了杨木头,日后不幸福,还不如跟了钱大少,起码富贵,“杨柳,你听我说,你还小,可能从懂事起,就要为家里的生计劳苦,所以在你的成长阶段,你被钱财左右着,但是你现在有能力了,你已经可以养活自己,钱都是可以挣的。”
杨柳听完,鼻头一酸,他从未觉得不幸,只是在他遇到一个个困难的时候,不免委屈,为什么呢?从9岁起就学会了帮娘洗衣服赚铜钱,13岁就去了酒楼做后厨帮工,寒天腊月里两只手冻在水里洗菜洗碗盘,每个月拿着有数的铜钱给奶奶买药,他都不觉得辛苦,熬完这辈子就好,可是他委屈在,有那么一个人给了他温暖之后,他不能回应,因为他会连累这个人。
“你只需要思考两个问题,第一,如果你没有债背在身上,你会跟杨木头吗?第二,如果你跟了钱大少,你能保证你一定生儿子吗?钱大少已经三十了,你过门就是七房,前面六房都没有生出儿子来,你不会觉得是他们六房的问题吧?”
乔深也不知道怎么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是男方决定孩子的性别。娶了六个老婆都生不出儿子,还要娶,有钱庄继承就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