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愣了一下,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良久,落下两滴泪。
他是多么想,多么想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啊。
他可能,等不到了。
木枝掏出手机,再次打给了林野。
长久的拨号声之后,是一声清脆的“滴”,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林野那边一片静默,只有木枝这边的公交车放肆的喧嚣着,欢快的奔腾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木枝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他喉头梗阻,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跟林野说过话了。
他晚上等着林野回家,可是林野回家之后,他们也不会多说几句话。如果是做,那林野每次都做得很凶,木枝除了求饶,说不出别的话来;如果不做,那就是各睡各的,不多言语。
就算是林野喝醉酒回来,木枝照顾他的时候,林野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喝醉了,抱着他的腰,喊一声“月月”。
林野心里的白月光,一直是温月。
他木枝,不过是一个傻得要命的替身。
十年,木枝一时间不记得应该怎么跟林野交流了。
“……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林野的嗓子有点儿哑。
木枝赶紧借着林野的问句说道:“我,林野,我,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