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衍看了半天,突然来了兴致,蹦跶到纸面上把自己摊到空白处,道:“师父你画画我呗,就这儿。”
白泽:……
山水画中突兀出现一只肥嘟嘟的松鼠,怎么看都不大和谐,他淡淡道:“别闹。”
然而松衍却知他并未生气,伸出小爪子抓住他的笔杆讨好地晃晃:“师父还未给我画过画呢。”
松衍经常见他师父画画,书房里也有不少已完成的画作,然而那些画作皆为风景,从不出现任何人或动物之类的生灵。
似乎在白泽尊上眼里,比起人、物来,山水有灵更加得他的欢喜。
松衍也早已习惯,然而自从离开逍遥宫去昆仑山待了半年后,他此番再回来,却变得分外爱粘着他师父。
这会儿见白泽拎着他后脖颈把他放到一边,明显是拒绝画他的意思,他却突然生出一股子醋意,胆子也瞬间膨胀起来。
那山神水神有啥好画的,能比他小松鼠听话可爱毛好摸吗?
不怀好意地望了望那副即将完成的山水画,松衍偷偷将爪子探到一旁的砚盘里,染上墨汁后,直起身来趁白泽不注意终身一跃——
啪叽一声整只鼠趴在了宣纸上,两只乌黑的小爪子还锲而不舍地按着爪印。
好好的一副山水画瞬间毁了。
白泽:……
这熊孩子。
他将作乱完毕便开始装死的松衍拎起来,道:“你去昆仑山呆了半年,怎么还没学会收敛一些顽劣性子?”
松衍睁开眼,嬉皮笑脸道:“已经收敛很多了,这不是知道师父不会怪罪我嘛。”
他抱住白泽的手掌,用小脑袋在上面蹭啊蹭:“昆仑山太过寂寥,我日日都会想念师父,真是快要思念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