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昇身高算不上出众,没有water3那样明显的大长腿也没有tutu那样突出的小短腿,亲妈粉的数量不知道多了肉体粉多少倍。然而濮真不得不承认,温昇这具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丝毫不比他的灵魂要少。
没有健身房练出来的腹肌,但是每一寸皮肤都实打实地紧实细腻。动情的时候,四肢的肌肉都会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本能而又诚实。胸前和没办法放在一起比较,但却是殊途同归的干净。平心而论,他身上有好些可以简单粗暴地分类到“叛逆”标签,比如黑曜石的耳钉,脚踝上的刺青以及时常变化的发色,但提起温昇,人们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总还是篮球场,橘子汽水,以及一切可以代表校园和年轻的词汇。
然而现在一切都和过去不同了。
纹身的部位已经全部消肿,此刻看着和平时别无二致。濮真从鹤首到鹤身一寸寸地抚摸过去,时不时地冒出它即将脱离温昇的身体,振翅高飞的错觉。
然而错觉就只是错觉,不可能真实地发生。温昇把这只白鹤永远地钉在了自己的腰背上,也把自己钉在了濮真的心上,让濮真心甘情愿地交出了他的“永远”。
如果说在一开始,濮真尚能保持一丝理智,时刻提醒自己做好温昇哪一天想和自己分开的准备,那么到了现在,这份理智已经被温昇毁得面目全非。
温昇被濮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这大概是我送出的最不值钱的礼物”
“不,”濮真打断温昇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分外笃定:“是钱不值它。”
温昇在心里把这句话回味了一遍,城墙厚的老脸竟然有些微微发热。
上衣已经脱掉了,温昇干脆拿上换洗的睡衣,准备去洗澡。却没想濮真也拿上了自己的衣服,跟着他走到浴室门口。
“一起可以吗?”
温昇看着濮真,眼神懵得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濮真又重复了一遍。
温昇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最早见到濮真时对方的样子: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像是本体,哪怕练舞的时候都不会摘下来。话不多,但却听得很认真。有问必答,但要他主动说些什么却是有些强人所难。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吃的或者喝的,但自己却没什么欲求。
客观地说,如果不是温昇自己几十年老铁树开花,进化出了个定向定点的恋爱雷达,他还真不一定能觉察到濮真对自己的感情。
濮真用几年的时间把自己变成无欲无求的神仙,温昇却只用了几个月就成功把他拉下了神坛。
他有了欲望,变得贪婪,忍不住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