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濮真回他:“舞编得好,跳得也挺好的。”
温昇接着把他刚刚从南南那了解来的事和濮真复述了一遍。
“忽然觉得好没意思。”他打下这句话后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出去。
濮真那边沉默了几秒,直接发过来一个语音通话。等温昇接起来,濮真又不说话了。
好一会,温昇才听到濮真闷闷的声音:“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抱歉。”
温昇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
濮真空有一颗不冷场的心,奈何多年养成的陋习不是那么好改的,“就是”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因为仅凭文字没办法确认温昇此刻心情如何,于是下意识地拨出了电话。
濮真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尽快习惯恋人的身份了,可他过去三千个日夜的暗恋经历却并不是能够就此勾销的,那些在某个时刻猝然出现的失语正是最好的证明。
好在他此刻不再是茕茕一人。温昇未必有多会,甚至不过也是个弟弟,但他却总能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地情况下对濮真暗示两人的关系或者引导些什么。比如现在,他举着手机,声音经由无线电波传递到濮真那边,依旧能听得出属于“温昇”独有的味道:“别就是了,反正我也想听到你的声音。”
温昇站起身,在一片毛绒绒的地毯中盘腿坐下了,没一会又多动地往后一躺,两条腿伸直了,一手仍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手背随意地搭在额头上。
“其实圈子里有纷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这两年特别迷幻。”
“17年一整年,舞区风气特别不好。”
在温昇和濮真通着电话的同时,南南家同样灯火通明。吹完头发的cici和南南面对面盘腿坐着,见南南的眼神逐渐放空了,软塌塌地陷进回忆里。
南南不怎么费力地报出了一连串舞见的名字,问cici:“这些名字够熟吧?”